王铁柱攥着满是汗渍的工牌，在傍晚的暮色里加快了脚步。
他在建筑工地干了一天的活，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唯一的念想就是赶紧回到出租屋，看看妹妹王秀莲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兄妹俩从老家来城里打拼，挤在城郊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出租屋。
秀莲比他小五岁，刚找到超市收银员的工作，性子软，胆子也小，每天都等着他回家才敢锁门。
可今天，楼道里的声控灯像是坏了，王铁柱摸黑往上走，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往常这个点，秀莲会把窗户开一条缝，让饭菜的香味飘出来，可今天楼道里静得吓人，连邻居家的狗叫都听不见。
“秀莲？”
他掏出钥匙开门，门居然没锁。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着秀莲常用的廉价香水味扑面而来，王铁柱心里一紧，快步走进屋。
客厅的灯没开，只有卧室里透出一点微弱的光。
他走过去，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 秀莲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里满是惊恐，嘴角还挂着一丝血痕。
她身上穿着昨天新买的碎花裙子，裙摆被扯得乱七八糟，而墙上用红漆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下一个就是你！”
“秀莲！
秀莲！”
王铁柱冲过去，颤抖着把手放在妹妹的鼻息下，没有一丝热气。
他像疯了一样抱起妹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谁干的？
到底是谁干的！”
“铁柱，咋了这是？”
隔壁的张大海突然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刚买的韭菜，一脸 “惊讶”，“哎呀！
秀莲这是咋了？
咋躺在地上？”
王铁柱红着眼看向张大海，张大海是他们的邻居，在附近开了个小超市，平时对他们兄妹挺 “照顾”，秀莲还经常去他超市帮忙。
“我不知道，我回来就这样了！
快，快报警！”
张大海赶紧拿出手机报警，手却微微有些发抖。
没过多久，警车呼啸而至，带队的是刑警队长李建国，四十多岁，脸上满是风霜。
李建国让人封锁了现场，法医蹲在地上检查秀莲的尸体，他则走到王铁柱面前，语气严肃：“你叫王铁柱？
死者是你妹妹王秀莲？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之前去哪了？”
王铁柱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我是王铁柱，秀莲是我妹妹。
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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