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十八年,我回来的时候假少爷去世了。
就这样我成了顾家的罪人。
假少爷成了所有人心里的朱砂痣。
父母记挂着弟弟,于是压着我砍了胫骨做了手术,让我和弟弟一样高。
姐姐思念着弟弟,在我脸上烙了泪痣,动了刀子。
洞房那天,我的妻子让我闭上嘴,随后闭上眼睛播放着弟弟的语音。
终究我还是没能改命活下去。
临死的那三天师父叹息着问我还有没有什么心愿。
我笑了笑。
“师父,我知道你能找到他的。”
师父沉默了片刻,我则继续开口道。
“您不是说他没死吗?”
“那就让他回来吧。”
师父幽幽叹了口气。
“你把自己弄成这幅摸样又是何苦来哉呢?”
师父背着手缓缓走出了病房,恍惚之中我似乎看到师父的背佝偻了些许。
十五岁那年,我差点死在黑煤矿里,那些监工将我扔到了林子里自身自灭。
奄奄一息的我遇到了穿着道袍拿着浮尘的师父。
师父给我续了命,告诉我。
“你命里有缺,只有拿到至亲之人真心赠予的信物才能改命活下去。”
三年后,师父帮我回到了顾家。
只是,回家三年,我却连一件礼物都没有收到。
想着之前为了讨好家人所付出的一切和最终换来的结果,我心中的酸涩便开始不停的蔓延。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外响起了高跟鞋击打在地面的声音。
片刻后我的姐姐顾眠冷着脸走进了病房。
还未等我开口,她不耐烦的说道。
“你又在作什么?”
“知道今天是顾城的忌日,所以故意引起我们的注意是吧。”
“我告诉你顾廷深,你要死别死在家里的医院里,自己滚去找个没人的角落死,别影响到我们。”
顾眠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她身旁的医生欲言又止的递上了一份文件交给了她签字。
顾眠签完字就要往外走,医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犹豫着开了口。
“顾小姐,顾先生的病已经十分严重了,再不接受治疗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顾眠眉毛一挑,语气愈发冰冷,她缓缓转过头看向我。
“顾廷深,现在敢买通医生一起演戏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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