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野种,你打,还是不打?”
我扼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她含着泪,倔强地摇头,然后用尽全力护住自己的小腹。
那个母亲的本能姿态,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
我笑了,笑声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好,好得很!”
我松开手,任由她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江晚星,你会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
1我亲手撕碎了那张孕检报告。
纸片像一群惨白的蝴蝶,在她骤然失色的脸前纷飞、坠落,最后静静地躺在她脚边像一滩破碎的幻梦。
“言总,恭喜!
这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家庭医生陈默那通电话里的狂喜,此刻像淬了毒的钢针在我耳膜里反复穿刺,每一个字都带着尖锐的、嘲讽的回响。
奇迹?
不!
不!
不!
我一手缔造了“创世纪”这个生物科技帝国,被外界誉为最接近“上帝”的男人。
我能用代码谱写生命的蓝图,却无法修复自己早已崩塌的血脉根基。
十年前那场带走我父母的车祸,像一个恶毒的诅咒,在我体内刻下了两个字——绝嗣。
所以,这不是奇迹。
是我那个不会说话的妻子,江晚星对我最沉默,也最恶毒的宣判。
她脸上的笑容,那是我从未见过的、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璀璨,此刻正像被重锤敲碎的琉璃,一片片剥落,露出底下苍白、难以置信的底色。
她眼里的光不是熄灭,是碎了,碎得像被我踩在脚下的那些纸片。
她想去捡,我抬起脚,碾了又碾。
昂贵的定制皮鞋,将她所有的希望连同我最后一丝理智,一同碾进了昂贵的手工地毯的纹路深处。
“言承旭……”她喉咙里挤出嘶哑破碎的气音,像一台生了锈的、被强行启动的机器,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沫的腥气。
这是她失语后我第一次听到她试图发声。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淬了冰的残忍:“怎么?
哑巴也想开口说话了?
是想亲口告诉我,这个野种是谁的吗?”
她的身体猛地一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
她疯狂地摇头,大颗大颗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伸出手想来抓我的衣袖,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我是什么会灼伤她的剧毒之物。
我厌恶地后退一步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