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当日,驸马抛下我远赴边疆。
八年来,唯有回京述职才得以归来,第二日一早便赶回去。
三千整个日夜,唯有这个八日我才能见到我的夫君。
烛火吹灭,他却以敌国不退无心情爱为由,不曾碰我分毫。
直到,我趁他回京的前一晚,布置好婚房准备圆房。
却因为一封匿名信,在他的别院发现了,他藏的一个女孩。
而那个明天才到的夫君,也在。
苏景澜沉默半响,才坦白。
“阿清,这事是我不对。”
“我承认,每次回家不久就走,是因为她。”
“但这仅仅是因为,她哥哥为了救我牺牲了,我要替她哥哥照顾她而已。”
“我知道你喜欢孩子,真的!我保证,等她身体好一点了,我们就要个孩子。”
听着苏景澜言辞恳切的话语。
心中虽然不满,但神色微松,正要说话时,躺在榻上的女孩捂着嘴猛咳两声。
“姐姐,你别生气。”
她声音软的像棉花,说出的话却句句扎人。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赖着苏大哥。当初哥哥把他从死人堆里救回来,重伤不愈走了。苏大哥如今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了......如果姐姐觉得我碍眼,我立马就走.....”
她话落就要起身,被苏景澜按下后,就低下头抹眼泪。
那模样好像我成了欺负她的恶人。
我看着苏景澜,等着他反驳。
可他只是皱眉,对杜若萱说,“若萱,别说了,阿清不是那样的人。”
我的心咯噔一下,只觉得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苏景澜转头看我,眼中带了几分哀求。
“阿清,你先回去吧,你在这儿若萱情绪激动,大夫说她必须要保持心情平和的。”
“等若萱好一点了,我就回去,好吗?”
我盯着眼床上那个躲在苏景澜身后,哭的上气不接气的女孩,心中却惊疑不定。
她手上的那个镯子是苏家的给历代儿媳的,当初婆母将镯子早就给了苏景澜让他大婚当晚给我,可当时他走的急,回来我又没有机会开口。
如今,那镯子戴在了别人的手腕上。
苏景澜见我盯着杜若萱手上的镯子,脸上一派镇定。
“若萱见了喜欢,我便寻了一个相似的送她,真的我已差人送回了府中。”
“你这么说,我便信你。”
可当我坐在大红的婚房,期待着苏景澜时。
却听见他的属下冲到院中,跪着求他去别院。
“将军!杜姑娘咳血了,大夫说不太好了!”
我那要被掀开的盖头,陡然落下。
苏景澜冲到我的妆奁盒旁边,打开暗格取了药丸,转眼间就跑到了门口。
我猛的掀开盖头,目眦尽裂的看着他。
“苏景澜,那是我跪在圣医门前三天三夜为你求来的!”
苏景澜头也不回,“我现在无事,若萱却等它着救命!”
那药,是当年他战场抬回来只剩一口气,我千里迢迢去雪山神医处为他求来的救命药,如今却被他拿来给杜若萱治病。
我眼眶微红,在他身后大喊。
“你今天要是走出公主府,此生你我各不相干!你想清楚......”
苏景澜脚步微顿,转过头看我,神色却是少见的焦急。
“阿清,你别闹,等我回来。”
等。
又是等。
我从十五岁等到你二十三岁还不够吗,苏景澜。
大婚当日,你收到边关告急的消息,连我的盖头都没来得急揭就走了。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等了又等,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今日,你却要因被人而抛下我。
我跌坐在地上,周围侍女的声音宛如无数只小虫子,嗡嗡地钻进耳朵里。
心脏传来的绞痛,让我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苏景澜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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