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陈刀仔用20块赢到3700万，我卢姥爷用20万赢到500万，不是问题！”
卢进正在浴室里美滋滋的洗澡，顺便在看卢姥爷的首播切片，脚一滑，眼一黑......这是哪里？
烟味、汗味混着劣质檀香的气息，像块湿抹布似的糊在卢进脸上。
他刚睁开眼，手腕就被粗麻绳勒得生疼 —— 两个穿花衬衫的小弟正把他按在赌桌边缘，红木桌面的纹路硌着他的颧骨，面前摊着张皱巴巴的欠条，“输光家产抵偿不足，自愿以肾脏抵债” 的字迹，被红墨水洇得像血。
“醒了？”
油腻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赌坊老板张彪叼着根烧到滤嘴的烟，肥手在牌堆上敲得砰砰响。
他身后站着三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墙角的吊扇转得慢悠悠，把 “百胜楼” 的招牌晃得忽明忽暗 —— 这地方，卢进只在《赌神》的背景里见过，1989 年的香港油麻地，藏在巷尾的黑赌坊。
“发什么呆？”
张彪把烟蒂摁在卢进手背上，烫得他猛地一缩，“昨天借你三万，今天输得只剩这副烂牌，要么签字，要么现在跟我去‘诊所’摘肾 —— 别以为我张彪好欺负！”
卢进的脑子像被重锤砸过，零碎的记忆翻涌着：上一世他很喜欢刷《赌神》，总幻想着自己也能像高进那样在牌桌上大杀西方，下一秒就栽进了这个电影里的年代。
没有系统提示，没有超能力觉醒，只有前世刻在脑子里的剧情细节 —— 张彪，《赌神》里高进早期遇到的小反派，最擅长用 “袖口藏牌” 换走对手的好牌，还喜欢在赌坊后院藏毒窝，应付警察检查。
而现在，他手里攥着的牌，正是被换过的 “烂牌”：两张方块 3，一张 7，一张 10，一张杂牌 K—— 典型的张彪手法，把原本该有的顺子，换成了连对子都凑不齐的废牌。
“怎么？
不敢看了？”
张彪见卢进盯着牌不动，笑得肥肉挤成一团，“早知道你这内地仔没胆子，还敢来我百胜楼赌？
签字吧，签了还能留条命。”
旁边的小弟把钢笔塞进卢进手里，笔尖戳着欠条上的签名处。
卢进的指节泛白，不是怕，是在算时间 —— 根据剧情，油麻地警署的巡逻队，每天下午三点零五分都会经过这条巷口，现在墙上的挂钟，指针刚过三点。
他突然松了劲，肩膀垮下来，声音带着刻意装的颤抖：“彪哥，再…… 再开一局行不行？
我还有机会赢……赢？”
张彪像是听到了笑话，俯身凑过来，肥脸几乎贴到卢进眼前，“就你这破牌？
我告诉你，今天就算你拿到同花顺，也得给我……”话音未落，卢进突然抬手，指尖精准地勾住了张彪的衬衫袖口。
“撕啦 ——”半副崭新的扑克牌从张彪的袖管里掉出来，红桃 A、方块 10、黑桃 J…… 正是本该在卢进牌堆里的顺子牌！
整个赌坊瞬间静了，连吊扇的声音都变得刺耳。
张彪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伸手就要去抢：“你他妈敢栽赃我！”
“栽赃？”
卢进猛地挣开小弟的手，抓起桌上的烂牌和袖管掉出的牌，往空中一扬，“大家看清楚！
他换了我的牌，还敢逼我签卖肾契 —— 警署的兄弟，这赌坊出千还藏毒，快来人！”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巷口立刻传来警哨声，三个穿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巡逻队队长李 sir—— 卢进记得，《赌神》里就是这个李 sir，后来端了张彪的毒窝，还帮过高进作证。
“张彪！
又是你！”
李 sir 一眼看到地上的牌，又瞥了眼欠条，立刻挥手，“搜！
后院的仓库重点查！”
警察们鱼贯而入，没两分钟就从后院拖出两个装满白粉的纸箱。
张彪瘫在椅子上，指着卢进的手都在抖：“你…… 你怎么知道……知道你袖里藏牌？”
卢进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捡起地上的三万块本金，又从张彪的钱箱里抽了六叠港币 —— 三倍赌资，正好是剧情里张彪三个月的营收，“也知道你藏毒，知道警察什么时候来。”
他把钱塞进怀里，走到门口时，突然瞥见巷口的阴影里站着个男人。
黑色西装，寸头，眼神冷得像冰 —— 龙五，高进的贴身保镖，这个时候应该正在油麻地排查对高进家人不利的势力，显然，刚才的闹剧全被他看在了眼里。
卢进没回头，只是对着张彪冷笑一声：“别想着报复，下次再设局，可能就不是中风这么简单了。”
张彪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突然捂着心口倒在地上，嘴里嗬嗬地吐着气 —— 中风了，和剧情里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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