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来临前，天空总是压抑得可怕。
云层低垂，像是要把整座城市吞进肚里。
空气里闻不到泥土的味道，只有一股子柏油路被晒了一天后，闷出来的焦躁气。
人走在街上，心口堵得慌，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命运这东西，有时候就像这场还没落下的雨。
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它会下多大。
你只能感觉到那股子潮湿的、无处可逃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过来。
你以为今天和昨天没什么不同，埋头干活，想着下个月的房租，盘算着周末要不要奢侈一把，去看场电影。
但就在某个不起眼的瞬间，一个字，一个眼神，一记甩在脸上的耳光，天就塌了。
你被从自己熟悉的世界里连根拔起，扔进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你以为的终点，可能只是另一个起点。
你失去的一切，也可能会以一种你做梦都想不到的方式，加倍奉还。
就像那句老话说的，关上一扇门，老天爷没准会给你……拆了整面墙。
第 1 章柴峻的唾沫星子快要溅到我的脸上。
他的食指几乎戳到了我的鼻尖。
指甲缝里有些黑，不知道是烟油还是别的什么。
“滚蛋！
你被开除了！”
办公室里很安静。
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出风口轻微的“呼呼”声。
技术部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我。
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但更多的是麻木。
在天启科技，这种事不算新鲜。
我桌上那份项目报告，纸张的边角微微卷了起来。
为了它，我加了半个月的班。
报告里的每一个数据，每一个图表，都是我亲手做出来的。
现在，它成了我“能力低下”的罪证。
柴峻的外甥，刘瑞，站在文件柜旁边。
他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努力憋着笑。
那个导致项目数据泄露的致命漏洞，就是他手滑弄出来的。
我什么都没说。
争辩没有用。
解释更是多余。
柴峻需要的不是真相，只是一个替罪羊。
我点点头，转身走回我的工位。
工位不大，东西也不多。
一个纸箱就够了。
几本专业书，一个印着动漫人物的马克杯，还有抽屉里的一小包速溶咖啡。
我把它们一件一件放进箱子里。
动作不快，也不慢。
最后，我弯下腰，拔掉电脑主机的电源线。
我把线仔细地绕成一圈，也放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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