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猩红的地毯一路铺到柜台前,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林晚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步子稳得没有一丝晃动。
窗外是灰蒙蒙的天,压得人喘不过气,一如她过去三年婚姻里的每一天。
陆振宇站在她身边,隔着一拳的距离,身上还带着昨夜未散的酒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香水味。
他脸色阴沉,嘴角向下撇着,写满了不耐。
“想清楚了?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工作人员是个面相和善的大姐,看看林晚,又看看陆振宇,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
陆振宇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抢在林晚开口前,声音像是淬了冰碴:“跟她这种冷冰冰捂不热的木头过日子,我早受够了!
她根本就不配得到爱!”
话砸在空旷的大厅里,带着回音。
林晚握着笔的手指几不可查地紧了一下,指节泛出青白,但也仅仅是那么一瞬。
她抬起头,看向陆振宇,脸上没有任何被刺痛的表情,反而缓缓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弧度完美,无懈可击。
“巧了,我也这么觉得。”
她垂下眼,利落地在离婚协议指定位置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锋凌厉,毫不拖泥带水。
协议书上,财产分割那一栏,陆振宇名下的大部分股权、房产、存款,都已清晰地归属于她。
那是她应得的,用三年青春、无数次隐忍和精于算计换来的。
他陆振宇婚内转移财产,她不过是将计就计,手段更高明些罢了。
拿走属于她的那份离婚证,林晚转身就走,一次头也没回。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决绝,一步步踏碎了身后那片令人窒息的泥沼。
陆振宇站在原地,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后,心里莫名空了一下,随即被更大的怒火填满。
她居然在笑?
她凭什么那么平静?
她不应该痛哭流涕地哀求他吗?
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三年时间,足以让一座城市改换容颜,也足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林晚的“衍”设计工作室在本市最高端的写字楼占据了整整一层。
落地窗外是繁华的江景,室内是冷色调的极简风格,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主人挑剔的品味和成功的姿态。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看陆振宇脸色,连买個包都要被质疑的陆太太。
她是林晚,靠自己(当然,也包括从陆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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