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电费每月三千,像在给一个小型工厂供电。
我把家里总闸都拉了,电表依旧飞速旋转。
我彻底绝望,感觉自己住在一个鬼屋里,连夜找了搬家公司。
搬家时,工人挪开墙角的电视。
我看到电视后面有一根比我手腕还粗的电线,穿墙而过。
我顺着墙壁找到隔壁,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三年前被我送进监狱的死对头。
他冲我一笑:“哟,这么巧,刚搬来。”
01那张脸,哪怕烧成灰,我也认得。
江修。
三年前,我作为主审计师,亲手把他和他主导的财务造假案一起,送进了高墙之内。
他穿着一身熨帖的灰色居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
那笑容,和我记忆里最后一次在法庭上见到的,他那双淬了毒的眼睛,重叠在一起。
我血液里的温度,一寸寸凉了下去,最后凝结成冰。
他好像真是个不期而遇的老朋友,热情地问我:“有事吗?”
我所有的愤怒、惊恐、疑惑,都堵在喉咙里,最后只化成一句发着抖的质问。
我指着我家的那面墙,声音是我自己都陌生的嘶哑。
“你对我做了什么?”
江修顺着我的手指看了一眼,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
他甚至歪了歪头,像是努力在回忆。
“我们……认识?
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演。
他还在演。
这种伪善的、无辜的嘴脸,我见过太多次了。
三年前,在公司的会议室里,在证监会的问询室里,他就是用这副表情,把所有脏水泼到别人身上。
怒火冲垮了我的理智。
我一把推开他,强行闯了进去。
我要找到那根电缆的另一头,我要把证据摔在他那张虚伪的脸上!
可我还没冲出两步,手腕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攥住。
他的手像铁钳,力气大得惊人。
我痛得闷哼一声,挣扎着,却纹丝不动。
“小姐,你这样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可那双眼睛里,却满是冰冷的、得意的嘲弄。
他当着我的面,掏出手机,慢条斯理地拨通了物业的电话。
语气里充满了委屈和惊恐。
“喂,是物业吗?
我刚搬来,住在1702,我的邻居,1701的女士,好像精神不太好,一直在砸我的门,现在还冲进我家了,你们能快点过来处理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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