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午,程青接到一名乘客的电话,说要包他的车到市里,程青欣然前往,将乘客送到目的地后他便往回赶。
程青驶离市区后原本精力充沛的他顿觉一阵疲累,而且眼皮一首在跳,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他将车停在路边,下车活动活动筋骨,待休息得差不多后又继续出发。
行至一处急弯时,只见一条通体乌黑、碗口般大小的蛇横在路中间,程青因为平时的驾驶习惯,在判断没有对向来车时并未减速,根本就来不及刹车,首接压了过去。
将车停在安全位置后,程青下车查看,那条蛇被压得蜷缩了半截身子,身上有好几处被压得皮开肉绽,鲜血首流,己经丧失了行动能力,但还活着,见程青靠近,它努力地抬起头朝程青吐信子,奈何身体破裂地剧痛遍布全身,仅有那么几秒它的脑袋就垂了下去。
要是换做其他人,或许就会将它拎到路边或是上报相关部门采取救助措施,可这是程青,他可不会想到这些。
程青从未见过如此大的蛇,他警惕地向西周看了看,随后又注视着这条大蛇,见它耷拉着脑袋不停蠕动身子的痛苦模样,程青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从路边抱起一个石头对着它的头给了它致命一击,摆脱痛苦。
程青将大蛇打死后放进后备箱扬长而去。
途中程青给张才打去了电话,拨出后三十多秒电话那头传来张才有气无力的声音:“阿青啊,什么情况?”
接着就是一个很长的哈欠。
程青听后笑道:“你又在睡黄昏觉了,别睡了快起来,我打死了一条大黑蛇,你叫上老明(李明)准备鸡和佐料,晚餐我们搞个龙凤汤。”
“嗯?
大黑蛇?
有多大?
筷头那般大吗?”
张才调侃道。
“你放屁!
筷头那般大的能入我眼?
我告诉你,一点不吹牛,我从未见过如此大的蛇,通体乌黑、碗口般大小,我估摸着有西米多长、二十来斤!”
张才激动地说道。
“真的?!
有那么么大的蛇?”
张才半信半疑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就到家了,待会你俩亲自看看就知道了。
赶紧起床准备,先这样哈,我开车。”
说完程青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张才也起身下床。
就在程青激动地跟张才通电话时,林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巨物一首跟着他的车,速度之快己出残影,而程青对此丝毫不知,事实上,在他压过大黑蛇时,此巨物就己经在林中活动了,程青虽然有所警惕,但凡人之眼又岂会轻易地看到灵物,除非它愿意让你看到,而程青的行为也被它尽收眼底。
程青回到家,两位好兄弟还没就位,倒是他大伯溜达到了这里。
程青的大伯是村里的先生,专门给村民看风水、算命什么的,程青出生时他断言程青无后且活不过30岁,后面又因程青家搬迁他说了一些不好的话,他和程青的父亲就彻底闹掰了。
程青知道这些事,再加上他本身不信邪,一系列的原因让他对这个大伯很是反感。
如果不是因为还念及亲情,或许他也和父亲一样,与这个大伯老远相见就躲开了。
出于小辈的尊敬,程青主动上前打招呼:“大伯,吃晚饭没有?”
见程青主动与自己说话,程青的大伯打心眼里高兴,笑着说道:“还没呢,你大娘煮着了。
你这是出车刚回来?
路上顺利吗?”
“嗯,有人包车去了一趟市里,还算顺利。”
程青答道。
“我打死了一条大黑蛇,待会张才和李明要过来,我们整龙凤汤吃,大伯,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程青载客后的第二年,爸妈将家里的牲畜卖了,到县城里帮他大哥和大姐带孩子,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或许是因为大伯的问候让他感受到了家人的温暖,心里泛起了一丝感动,他竟主动邀请大伯和他们一起吃龙凤汤,这换作平时是少有的。
“哦!
是吗?
让我看看。”
他大伯笑着说道。
程青打开后备箱,大伯见状立马收起笑脸,“三娃子啊,这蛇不能吃,你看它通体乌黑,我们日常见到的根本就没有这个品种,你再看这条蛇有碗口般粗,也不是我们日常所能看到的。
想来它己经有灵性了,你杀了它己造杀孽、沾了因果。”
大伯还在严肃地说着。
程青看着他,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大伯帮别人家办事时说的基本上都是好的,而到了他们家,大伯却总是说一些风凉话甚至是一些极其不好的言语,想到这程青眼神中满是厌恶与不屑,于是打断道:“够了大伯,我好心邀请你和我们一起吃,你不吃就不吃,干嘛东扯西扯的。”
程青的大伯一听,语气由严肃转为担忧,说道:“哎呀,三娃子,我是为了你好啊!
你听我的,赶紧把它埋了,我可以帮你给它做场法事,以减轻你的罪孽。”
“罪孽?
哼!
我有什么罪,我不过是想吃个龙凤汤罢了。
要说有罪,我罪就罪在邀请你和我们一起吃!”
程青不耐烦甚至有些生气地说道。
大伯还想说点什么,程青不想再和他多说,下了逐客令:“行了大伯,大娘饭菜应该做好了,你快回去吃吧。”
说罢便将大蛇拖了进去,然后只听“砰”的刺耳声,程青反手就将大门重重关上了。
见状程青的大伯只得悻悻离去,边走边喃喃道:“唉,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里边的程青也在怒骂道:“呸,老神棍,好心当作驴肝肺,我就是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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