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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我的丈夫是座金矿

爱哭鬼xue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重生八零:我的丈夫是座金矿》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爱哭鬼xue”的原创精品苏小满向楠主人精彩内容选节:从2023年穿越回1981年的筒子面对瘫痪的丈游手好闲的小儿被骗的女一地鸡毛的琐事生不是重而是改写命运的答这一次她要守护家更要成就自

主角:苏小满,向楠   更新:2025-10-24 02: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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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那股尖锐又刺鼻的味道,像无数根细针,固执地扎进鼻腔,丝丝缕缕缠绕着呼吸,竟成了生命尽头最清晰的注脚。

苏小满陷在洁白的病床上,被褥轻得像层薄纱,裹着她同样轻飘飘的身体——那重量薄得仿佛一片脱了枝的羽毛,窗外只要掠过一缕风,就能把她卷着飘走。

视线早没了焦点,天花板上的灯晕开一团模糊的昏黄,像极了她这一辈子:糊里糊涂的晦暗,拼尽全力的操劳,到最后连轮廓都看不清。

耳边,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敲得格外响,规律得近乎冰冷,每一声都像秒针在跳,一下下掐着她的时间,替她数着剩下的日子。

真不甘心啊……这念头像根细刺,突然扎了下混沌的思绪。

意识跟着就散了,像串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滚进记忆的深渊里。

她这一辈子,翻来覆去想,竟真的没为自己活过一天。

脑海里最后定格的画面,没有纷杂的过往,只有丈夫陆建国那张沉默却藏着劲气的脸。

不是后来瘫痪在床、眼窝深陷、连说话都透着暮气的模样。

而是三十多年前,在机床轰鸣的车间里,他穿着洗得发白却笔挺的蓝色工装,手里攥着亮铮铮的游标卡尺,弯着腰凑在零件前的样子——那时他的眼神亮得像淬了光,锐利如鹰,扫过精密的刻度时连半分误差都不肯放过。

他是厂里最年轻的八级技工,红底烫金的奖状贴满了客厅整面墙,师傅们提起他都竖大拇指,徒弟们围在他身边听他讲技术要点时,眼里全是敬佩。

就连她每次去车间送午饭,远远看见他站在机床旁指导工友的身影,心里都会泛起一阵热:那是她的丈夫,是厂里的荣耀,是技术的标杆,更是她心里稳稳当当、能遮风挡雨的山。

可谁能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车间事故,让这座山轰然塌了。

沉重的钢筋从高空坠落,砸断的不只是他的脊梁,更是这个家所有的光亮和希望。

从手术室出来那天,医生摇着头说“以后站不起来了”,他躺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醒来,眼里的光就全灭了。

从此,轮椅成了他离不开的双腿,每天吱呀作响地在屋里挪来挪去。

阴郁成了他甩不掉的底色,话越来越少,常常对着窗外的墙发呆,连她递过去的热饭,都要隔好一会儿才慢腾腾地接。

而她,苏小满,一夜之间就从被人疼惜的妻子,变成了那架轮椅背后永不疲倦的推动者——白天推着他去康复理疗,回家要洗衣做饭、打扫屋子,晚上还要帮他擦身、翻身,累得沾着枕头就能睡着。

她成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家里,唯一还能勉强挺首腰杆、撑着往前走的支柱。

伺候他的起居,是日复一日没个尽头的琐碎:每天天不亮就起身,端来温热的水帮他擦脸、漱口,再小心翼翼地扶他坐起,垫好靠枕;到了晚上,又要蹲在床边,一点点褪去他的裤子,用热毛巾轻轻擦拭那两条早己失去知觉、日渐萎缩的腿——皮肤松垮地贴在骨头上,摸起来冰凉又硌手,她却不敢有半点怠慢,生怕力道重了弄疼他。

长期卧床生的褥疮更是磨人,刚开始只是后腰一小块泛红,后来竟溃烂流脓,每次换药,她都得先用生理盐水一点一点把伤口清理干净,再敷上药膏,动作轻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瓷娃娃。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会疼得忍不住哼唧,有时疼急了,或是被日复一日的绝望缠得没了耐心,就会突然爆发坏脾气——摔掉她递过来的水杯,把药盒扫落在地,甚至会红着眼眶吼她“你别管我了”。

她从不反驳,只是默默捡起草药碎片,重新倒一杯温水递过去,眼眶却在转身时悄悄红了。

一年,两年,十年,三十年……岁月像一把钝刀,慢慢割走了她的青春,也把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所有的精力,都研磨成了柴米油盐的琐碎、病床前的守候。

她的手渐渐变得粗糙,眼角爬满了皱纹,曾经清亮的眼神也变得浑浊,可她从没想过要停,把自己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这个家,奉献给了病床上的他。

孩子们呢?

她费力地眨了眨模糊的眼,记忆里的轮廓慢慢清晰起来。

大儿子向东,打小就老实巴交,说话声音都不敢大一点。

当年为了争那个珍贵的返城名额,也为了能在城里谋份安稳的工作,他听了家里的劝,娶了车间主任那个出了名泼辣的女儿。

从此,家里的大小事都由媳妇说了算,他连买包烟都要看媳妇的脸色,一辈子活得像株被压弯了的草,抬不起头,日子过得憋憋屈屈,连回娘家都不敢多待。

小儿子向西倒是聪明,可那聪明劲儿从来不用在正道上。

打小就嫌弃家里有个瘫痪的爹,觉得出门被人指指点点丢人,长大后更是整天在外面游手好闲,跟一群狐朋狗友喝酒、打架斗殴,每次闯了祸,都是她跑前跑后去给人道歉、赔钱。

她苦口婆心地劝过,也偷偷抹着泪打过,可他根本听不进去,最后硬是捅了大篓子,年纪轻轻就……想到这里,她的呼吸猛地一滞,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疼得发紧。

还有女儿向楠,她那乖巧懂事的小楠花啊。

小时候总爱黏在她身边,仰着小脸叫“妈妈”,眼睛亮得像星星。

都是她这当妈的没用,当年没看清那个男人是个没主见的妈宝男,只觉得对方家里条件还行,就匆匆把女儿嫁了过去。

结果小楠在婆家受尽磋磨,婆婆挑三拣西,丈夫只会和稀泥,才三十出头的人,眼里的光就全灭了,每次回娘家,都只是默默帮她择菜,一句话也不说。

她为他们操碎了心,头发熬白了大半,嘴也磨破了,可结果呢?

大儿子活得憋屈,小儿子早早没了消息,女儿也过得不幸福,一个个的日子,都过成了一地鸡毛,乱糟糟的,没个让人省心的。

心口的绞痛突然加剧,苏小满紧紧攥着床单,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她累啊,是那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疲惫,连呼吸都觉得费劲儿。

身体像个被掏空了棉絮的破布口袋,软塌塌地陷在病床上,稍微动一下都能感觉到浑身骨头在咯吱作响。

而灵魂呢?

早就在日复一日的操劳、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里,被磨得千疮百孔——就像件被反复撕扯的旧衣裳,到处都是破洞,风一吹就透着凉。

那些没人听的委屈,比如丈夫发脾气时她偷偷咽下去的眼泪,比如孩子们抱怨生活时她默默扛下的压力,全都堵在心里;那些不被理解的付出,比如她起早贪黑打理家务的辛苦,比如她省吃俭用供孩子读书的不易,也没人真正看见。

这些情绪一天天堆在心里,最终沉淀成了眼底化不开的郁结,像团浓墨,把曾经清亮的眼神都染得晦暗。

医生拿着诊断书叹气,说她这是常年郁结于心,加上积劳成疾,身体早就垮了。

她当时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飘落的枯叶发呆——是啊,她这一辈子,就像头拉磨的驴,围着这个家转了一圈又一圈,把自己活活累成了这副形容枯槁的模样,还整天郁郁寡欢,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呢?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传来几声凌乱又迟疑的脚步声,鞋底蹭着地板,沙沙的,没一点底气。

是孩子们来了吗?

她心里颤了一下,努力想睁大眼睛看看,可视线却像蒙了层厚厚的雾,越来越朦胧,连眼前的人影都成了模糊的轮廓。

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声音,有压抑的抽泣,却没多少悲伤,更多的是带着不耐烦的低语。

“妈这情况……看样子撑不了多久了,后面的事得提前准备起来了……”是大儿子向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懦弱,连说这种话都透着股敷衍。

紧接着是小儿子向西——不对,向西早就不在了,是女儿向楠?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满是计较:“哥,你也知道我没钱,上次爸的墓地钱还是我凑了大半,这次妈这边……行了别吵了!”

还是向东的声音,却多了几分烦躁,“没看见妈还躺着吗?

让妈安静会儿!”

可这话里没有半分对她的心疼,只有怕被人听见的难堪。

看啊,这就是她掏心掏肺、付出一切养大的孩子。

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守在床边,关心的依旧是各自的得失,是钱该怎么分,是后事该怎么应付,没有一个人问她疼不疼,没有一个人跟她说句贴心话。

一片嘈杂中,她感觉最后那点支撑着自己的力气,正从指尖飞速流逝,像握着的沙,怎么抓都抓不住。

意识又开始模糊,可心里却突然冒出一个清晰的念头——如果能重来一次……如果能重来一次,我绝不会再这样活!

我要为自己活一次,不用围着谁转,不用看谁的脸色,不用把所有委屈都咽进肚子里!

这个念头像颗火星,在她灰暗的心里亮了一下,随即又被浓重的黑暗吞没。

好不甘心!

苏小满蜷缩在冰冷的床榻上,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攥紧被褥的僵硬感,可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却滚烫得几乎要将她灼伤。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对自己说,再也不会了——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把家里的柴米油盐、老人生病住院、孩子升学琐事,一肩扛得死死的,连喘口气的间隙都不敢有;不会再把日子的盼头全拴在别人身上,眼巴巴等着丈夫递来一句关心,等着孩子说句懂事的话,最后只等来满肚子的失望;更不会再对着空荡的屋子抱怨,不会再在邻里同情的目光里,活成那个只会念叨“我为这个家牺牲了多少”的可怜人!

她忽然想起陆建国,那个躺在隔壁房间、脸色苍白的男人。

记忆里,他曾是镇上最厉害的木匠,一双粗糙的手能把普通的木头雕成活灵活现的花鸟,谁家娶媳妇、盖新房,都得提前半年来请他。

苏小满的心脏猛地一缩,眼眶瞬间热了——那哪里是一双普通的手?

那分明是座能让日子红火起来的金山啊!

过去这些年,她怎么就只盯着他生病后需要人端汤喂药的模样,只把他当成一个需要伺候的病人,却忘了他骨子里的手艺、他眼里曾有过的光?

她明明可以陪他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帮他把落灰的工具擦干净,跟他说“咱们再做个小木马,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他们明明可以一起把这日子重新撑起来的……还有孩子们,大的己经上初中,小的也快小学毕业了。

苏小满想起自己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早饭,晚上陪着写作业到深夜,孩子犯错了就急着说教,怕他们走了歪路,却从来没教过他们真正立身的本事。

她该带着儿子去田埂上认庄稼,告诉他人要像稻子一样扎根土地才稳;该教女儿缝补衣服、算账记账,让她知道靠自己的双手,哪怕只是缝一件衣裳、算一笔小账,也能挣来踏实的底气。

她想让孩子们明白,好日子不是等来的,是自己一砖一瓦垒起来的,靠自己的双手挣来的未来,才最硬气!

可这些念头刚在脑海里清晰起来,一阵剧烈的眩晕就猛地袭来,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她的太阳穴,眼前的光线一点点暗下去,耳边的风声、远处的狗吠,都渐渐变得模糊。

苏小满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往下沉,沉向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她想伸手抓住点什么,却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在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秒,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喟叹,那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却裹着千斤重的遗憾——“好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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